司礼监_第一百九十一章 努尔哈赤带兵要账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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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努尔哈赤带兵要账 (第1/3页)

    透过表象看本质。

    钱被抢了,粮被抢了,甚至地盘也被抢了,所以我们大家伙才合起心来闹事——这才是这张长达一米、可谓字字是血泪的诉状所掩藏的真正内容。

    不论王邦才、李获阳等哗变官员如何诉苦,高淮在辽东又是如何搜刮民力,有一点是绝对绕不过去的,那就是没有高淮,这些钱粮恐怕也到不了朝廷手中。

    谁人得去了?

    除了辽东文武,应当没有他人。

    对此,良臣从不怀疑。

    因为,历史很明确的告诉他,辽东军头的形成正是在万历时期,至崇祯末期达到巅峰。最后,摇身一变,“从龙入关”了。

    有稳定的钱粮来源和地盘,有大量役使的军民,才是形成军头的基本条件。

    高淮所为,且不论其是否具备合法性,又是否真的手段粗暴,不顾民力如强盗一般竭泽而渔。至少,在良臣看来,他在辽东干的不错,要不然万历也不会挺他十年。

    公有公的理,婆有婆的理,高淮的说法是王邦才和李获阳抢夺他上贡给皇帝的钱粮,事泄铤而走险率众哗变。

    王邦才他们的说法则是高淮在辽十年,致使百姓穷困,军民苦不堪言,他们这才不得已带甲喧哗。

    谁对,谁错,良臣不评定,他也没这个资格评定。

    他只是来看看的,万历没有给他任何权力,任何可以处置这桩大事的权力。

    不过,站在良臣的角度,单从这份诉状来讲,高淮的税使差事干的是十分到位,也很尽力的。

    不论从事哪种行业,只要有买卖,有利润,那向国家交税,是理所当然、天经地义的事。

    如果说错了,也是高淮干的有些过份,或者说过于贪婪了,也有点过于小家子家。

    百姓种的菜也要收税,这未免太不像话。

    当然,事情真假,还有待良臣进一步调查。

    至于说税兵敲诈商人,这件事当然不能听凭一方所言,得辨证看。

    税兵为何敲诈商人,是应收税而收不得,还是应收税毕再敲诈呢。

    不搞清这个问题,谈是非对错,那就全然是表面文章,当不得真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万历之所以派出矿监税使,根子就在于国库收不上税。仅靠田亩税,根本支撑不了庞大帝国的运转。国库要是有钱,万历何至于担上一个与民争利爱钱皇帝的骂名。

    矿监,是靠开矿挣钱。税使,则是靠收税挣钱。

    显然,打一开始,万历的目标就很明确。无论是开矿还是收税,所针对的也绝不是普通百姓。否则,大可加田亩税便是,何必如此麻烦,整日和外朝争来吵去的。

    万历不向普通百姓加税,那么收税的目标是谁?

    答案,是明摆着的。

    天下谁人有钱,富商。

    天下的矿产又被谁把着,富商也!

    向有钱人收税,用以调剂国家财政,放在哪朝哪代,都是应当被普通百姓称赞的善政。

    况这些有钱人,也太没有钱人的觉悟了。

    光占便宜,不讲付出,只顾自家,不顾国家,这种人,从来都应是被史书,被民众唾弃的人。

    然而,现在,一切却颠倒了过来,实在是叫人称奇。

    这,或许就是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,过于繁荣导致的畸形吧。

    笑贫不笑娼,讲的不同事,但本质上倒也贴合万历以来“与民争利”产生的一系列问题。

    朝廷没有钱没关系,想弄钱也没关系,重要的是,不能从我们这弄钱。

    你若是弄了,就是昏君,就是与民争利。

    …….

    诉状通篇看下来,看着字字好像血泪,但全是控诉性质,扣帽子的指责。一条一条列出,猛一看,这高淮干的可真是禽兽不如。

    但细再看,除了罪名还是罪名,仅有的实例也只是指向敲诈商人,及至泛泛说十室九空之类骇人听闻,却经不起推敲的字眼。

    类似这种文章,良臣觉得如果有必要,他也能弄十份出来,并且一份比一份猛。反正,往大了说,往坏了说,十条八条罪名不够狠,百八十条也不嫌多。

    要说实在,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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