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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 青云梯(1万+) (第2/7页)
国子监吗? “围魏救赵,陛下将几位皇子培养的甚是博学。”温凉慢悠悠的开口,只语气里难掩嘲讽之意。 建明帝一挑眉,心中略有差异,“你的意思是,这件事不是你想出来的?” 温凉扫他一眼,淡淡道:“臣远不若几位殿下聪慧。” 建明帝气得揉头,“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,真不知你这别扭的性子随了谁!” 温凉仍旧是那般冷冷淡淡的样子,听了建明帝的话,也不过勾了勾嘴角,“许是臣的父王教子无方吧,未能教养出如几位殿下率真坦然的儿子。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建明帝瞪着温凉,却半晌没说出话来。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。 暗暗在心里提醒自己,少和温凉这个兔崽子说话,多说两句,自己就折寿两年! 建明帝自动自觉的岔开了话题,“如你所说,此事难道是……傅凛所为?” 温凉挑唇一笑,“陛下英明,怪不得几位殿下足智多谋。” 建明帝:“……” 他狐疑的望向温凉,总觉得温凉今日怎么有点像吃错了药。 以往他说话也不讨人喜欢,却也没有过这般句句噎人的时候,就好像他怎么惹到了他一般。 温凉没有看建明帝,而是侧眸望向了窗边玉色花瓶里插着的那枝白梅。 花开正盛,绚烂至极,似燃尽自己一生的美丽。 它仿佛知道,它的花期只有今日。 今日之后,它便会跌入泥土之中,任黄土掩埋,任霜雪覆盖。 他的神色依旧淡漠,只清冷的语气中透着绝情的凉薄,“陛下当初守不住人,如今竟连一座宫殿也守不住。 若是守不住,莫不如彻底放下,总好过将它留在那,任人惦记!” 温凉说完,躬身行了一礼,便冷冷转身,从始至终没看建明帝一眼。 建明帝因震惊错愕而直起了身子,却又因无力颓然跌坐下来。 他喉咙微动,颤抖着嗓音问向陈总管,“他……他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 陈总管深埋着头,不敢作答。 甚至不敢上前去为建明帝抚背顺气。 连他都听明白了温凉公子的意思,更何况是陛下了。 可他知道,那是陛下心口无法痊愈的伤痕,稍稍触碰便会血肉模糊。 这种疼痛不是他所能劝慰的,多年前是,现在也是。 “混账!混账!他怎么敢如此说朕,他怎么敢……”建明帝想咆哮出声,可这些话卡在他的喉咙中,如同一根深埋其中的刺。 呜咽,低沉,模糊不清。 他无力的瘫在椅上,脸色泛出如蜡般的惨白,就连身上那件尊贵不凡的金色龙袍也没能为他增添半分生气。 他双目怔然的紧盯的桌上的某处,专注且执拗。 他摇着头,嘴角泛出一抹笑,有些诡异有些疯狂。 “我放不下,也不会放下,永远不会,永远……不会。” 他似在自言自语,又似在对他人言说。 他牵扯着嘴角,努力的笑着,笑着笑着,却有一滴水珠砸落在了桌案上,瞬间破碎,消失无踪。 走出乾坤殿,温凉深吸了一口气,可殿外的空气与殿内一般,有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。 太阳掩进云中,半明半暗。 入了这深宫之中,就连日光都无法明亮热烈。 似见惯了宫中的兴衰荣辱,冷眼看了太多的朝代更迭,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比宫外的草木要冰冷而绝情。 这宫里的一切都是如此令人不悦,如此厌烦。 他垂下头,望向了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小的香囊。 他将它握在了手心,它小小的软软的,一如那个人般,瘦瘦弱弱,一只衣袖便能将她彻底遮掩。 指尖划过香囊,锦缎细腻如同她凝脂般的肌肤。 他轻轻弯起嘴角,偌大的深宫之中,似乎只有他与这枚小小的香囊是鲜活的,是真实存在的。 他一步步迈下台阶,毫无留恋的离开。 他与那个人不同,他会守好自己所珍视的人,宁愿与天下为敌,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分毫。 …… 宗人府中。 仅隔一条窄小走廊的两间牢房里,双眸对着六眸,牢房中静寂无声。 半晌之后,一道中气之足的狂笑声响起,傅冽和傅凝捂着肚子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。 两人笑了许久,最后甚至笑出了眼泪。 好像压抑许久的心情得到了宣泄,好像在这一刻所有的低落愤闷都得以释怀。 傅决脸色阴沉的看着捧腹大笑的两人,咬牙切齿的道:“你们别高兴得太早,我与你们不同,我是被人陷害的,马上就可以被释放出狱。” 傅冽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,他将手搭在傅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