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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 屠夫还是奸夫 (第3/3页)
汤山更惊讶: “既然他们会游泳,为何又不敢下水?刚才如果全都跳下河,我们两个都被剁碎喂鱼了。” 陈瑜生冷得咬紧牙关,然后嗤笑一声: “你懂个屁。他们不是不敢下水,是不愿下水。这帮人看起来怒气冲天,实际上跟你我都没那么大的仇恨。” 汤山更糊涂: “谁说没那么大的仇恨?我怎么看着这伙人跟我们不共戴天似的。刚才稍一不慎,恐怕就会被他们剁成肉泥。” 陈瑜生又笑了一下: “说了你也不懂。懒得跟你解释。” 陈瑜生在这个小村子里,从男孩变成男人,深通世故,一开始就心里明镜似的。 汤山到底还是单纯了点,不明白“奸夫”这个词,只对顶着绿帽子的男人刺激最大,旁人基本都是以一种八卦的心态开骂的。 世事很奇怪,所有人都喜欢义正严辞地骂别人“奸夫”,其实只要绿帽不戴在自己头上,谁都希望做奸夫。 村民们不愿下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,时值十一月,正是枫林镇的初冬时节,空气温度不超过8摄氏度,河水的温度顶多4摄氏度。 这伙人里,真正跟陈瑜生有深仇大恨的,就是少妇的老公,也就是刚才跳下水,又被陈瑜生一刀逼上岸的那位。 至于其他人,即便愤怒是真的,也远远没到武松杀西门庆的程度。 他们组织起来教训奸夫,倒是相当积极,在岸上瞅准空门打一锄头,或扫一扁担,属于举手之劳,全都乐意为之;而忍着冻僵的痛苦,跳到河水里跟人拼命,就没人愿意干了。 当然,如果换个季节,比如在夏天,汤山和陈瑜生就没那么幸运。 汤山回到陈瑜生家,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,虽然仍是不明白,村民的愤怒为何不足以对抗冰冷的河水;但他想通了,对方一路骂着“奸夫”,并非空穴来风。 汤山倚着门框,责问陈瑜生: “你他妈的真的在村里睡了人家老婆?最近你总是行踪诡秘,就是干着这勾当?” 陈瑜生却满不在乎地说: “对不起兄弟,害你在河水里冻了一回。” 汤山提高嗓门: “你怎么能这么无耻?” 陈瑜生略显惊讶: “我靠,睡个女人而已,你犯不着这么义愤填膺吧?” 汤山咬牙切齿: “你不能一面追着江素萍,一面暗中跑到乡下去睡女人。” 陈瑜生镇定了许多: “那又怎么样?” 汤山答非所问: “你伤害谁都可以,就是不能伤害江素萍。” 陈瑜生愣了一会,才笑了笑说: “我明白了,你小子暗恋江素萍。之前我就看出来了。可你既然没表白,她就跟你没关系。” 汤山再次咬牙切齿: “她跟我没关系,你也不能伤害她。” 陈瑜生有点生气: “你小子真是莫名其妙。我在乡下的事,只有你知我知,谈不上会伤害她;再说了,她既然跟你没关系,我伤不伤害她,又关你什么屁事?” 汤山还是咬牙切齿: “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?我没你这个朋友。” 陈瑜生更加生气: “我靠,你今天在河里脑子进水了吧?居然为了一场虚无的暗恋跟我翻脸?你在我家住了两年,还有脸说没我这个朋友?” 汤山愣了一会,黯然道: “好吧。我走。”